惡的本質,善與惡的距離

Jack CH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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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The New York Times
如果你讀過《惡人:普通人為何會變成惡魔?》,看完電影《The Mule》(中文:賭命運轉手),還有很火紅的電視劇《我們與惡的距離》,一連串關於人性邪惡的議題與內容,我透過這篇文章整理關於人性邪惡的一面是如何產生的。
開始之前,先思考下面幾個問題?

  • 戰爭是如何讓普通人犯下慘無人道的罪刑?
  • 為什麼人會想殺另外一個人?還有一群人?
  • 邪惡是怎麼開始的?
  • 一個沒有任何交通違規紀錄良好的人怎麼會去運毒?
  • 該如何避免邪惡?

了解邪惡必須從人類史上最大的戰爭開始,不人道人體實驗、種族屠殺、生化武器試驗等,都從1939-1945年間發生,維基百科記載了二次世界大戰的資訊:

第二次世界大戰是人類史上最大的戰爭,動員1億多名軍人參與這次軍事衝突。主要的參戰國紛紛宣布進入總體戰狀態,幾乎將自身國家的全部經濟、工業和科學技術用於戰爭之上,同時將民用和軍用的資源合併以便規劃。包括有猶太人大屠殺、南京大屠殺、戰爭中日軍對中國軍民進行細菌戰、以及最終美國對日本首次使用原子彈等事件,使第二次世界大戰也是有紀錄以來最多大規模民眾死亡的軍事衝突,全部將近有5000萬至7000萬人因而死亡,讓第二次世界大戰成了人類歷史上死傷人數最多的戰爭。

本文有點長,分成三個階段:

二次大戰的日本與德國

日本的戰犯

暴力通常伴隨著性,戰爭也伴隨著強暴。

摘錄自《惡人:普通人為何會變成惡魔?》某位戰犯的訪談(我實在是不願意完整紀錄那些戰犯的回憶錄,修改部份掉部份更加慘忍的內容),以下回憶錄的內容,可能會造成閱讀者的不適,請斟酌閱讀。

來自日本戰犯的訪談:「“一開始,我們在新兵訓練時,長官不斷地打巴掌,辱罵我們,逼我們做不願意做的事情,例如:在中國村莊把抓到的村民人頭砍下來。一開始,就叫我們拿刀朝脖子砍,剛開始誰都下不了手。不動手,就是說賞巴掌,辱罵你這個沒有用的狗,接著打你。後面就變成你不殺,就拿槍打你,你不殺就是被殺。一開始很懦弱的人,連砍了十幾刀才把整個頭砍下來,過了幾個星期後,眼睛連眨都不眨,一刀就俐落的砍下人頭,殺的很順。”

是的,我們還會強暴中國婦女,我們一進入村莊就會開始找婦女,然後開始強暴她們。一開始,我們也不是這樣的,但是你知道的,每個人都會去強暴,然後笑你不敢,嘲笑你。接著,就會開始比較誰做的比較好(強暴比較多),後來長官覺得強暴可以讓我們在戰場上表現更好,強暴這件事就默許了。

中國婦女也知道我們會強暴她們,就開始把煤炭塗滿全身,臉也黑黑的,身體也黑黑的,以為這樣我們就不會對她們下手,但我們照幹不誤,做完後,就把她們殺了。後來,她們知道塗黑碳沒用,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們想到把糞便到滿身上,弄得全身又髒又臭。那真的很臭,所以我們就會去找沒有塗糞便的婦女。”

強暴往往伴隨著戰爭發生…因為…

“田中利幸卻主張,軍官往往會把強暴當成有用的工具,藉以「刺激士兵的暴力性」—有時還會在士兵出發前分發保險套。一個美國情報官員回憶,他們曾經找到「定期分發」給日本士兵的一箱箱保險套。保險套的包裝有士兵舉著刺刀衝鋒的圖畫,下面又寫著「衝鋒」字樣。”

但為了殖民地的反抗意識,才有了慰安所的建立…

“據歷史學家吉見義明統計,先後共有五萬至二十萬婦女被逼或誘騙下海充當慰安婦。有若干證據顯示,日本軍方設立慰安所,是為了減少強暴事件發生。在一九三八年的一份文件中,關東軍參謀長道出他對強暴婦女事件頻傳的憂慮,擔心這會加強被佔領區的反日敵意。為此,他認為「盡快設立性慰安設施有莫大必要。」

回顧戰爭歷史,可以理解邪惡是如何從戰爭中萌芽的,為了士兵的嗜血性,必須讓士兵更加勇猛的殺人。當時的二次大戰是沒有什麼倫理的,日本當時盛行軍國主義,利用種族的名義發起戰爭的。以效忠天皇為名義,維護東亞地區的發展。
摘錄自《惡人》的內容:

“壯白朗寧列舉的原因是「戰時的獸性化;種族主義;任務的割裂化和路徑化;專業主義;服從命令;順服權威;意識形態的洗腦;從眾。」

種族清洗是最可怕的戰爭罪刑…是這樣開始的…

很多學者都強調,要讓人有執行種族清洗的能力,需要從早歲便灌輸他們相關的心態。例如,戰前的日本公共程工程戰場的情況為藍本,而教育系統化地灌輸軍國主義和天皇崇拜, 而科學課程教導「有關探照燈、無線電通信、地雷和魚雷的一般知識。」

帝國主義宣揚天皇的偉大…合理化的罪刑

一個代表性的例子見於以下一則載於日本小學教科書的故事:第一次中日戰爭期間(譯註:即甲午戰爭。),一個軍官看見一個水手對著家書流涕。軍官以為家書是年輕人的愛人寄來,要求他務必平安回家,而年輕人是因為思念愛人哭泣。軍官打算要懲罰他這種丟臉的軟弱表現。然而卻不是這麼回事:家書是水手媽媽寄來,內容是怪他沒能在戰爭有傑出表現或為天皇光榮戰死。聽到這個,軍官又是驚訝又是高興。85

大貫惠美子發現這種「『為天皇而死』的平庸意識形態」瀰漫戰前的日本社會:見於幼稚園唱的數數字歌,見於小學生唱的火車頭歌,也見於一件以糖果盒形式送出的獎品(內容是一部軍歌集)。 大貫惠美子又注意到櫻花的象徵被大肆運用,以此美化天皇體制和軍國主義。所以,在驅使我們走向暴力的各種事項之中,美也可能是一種動力。畢竟,戰爭總少不了許多形式壯美的物事(歌曲、閱兵、軍服、軍旗、光榮戰死的動人意象等)。”
 
是的,這些日本的戰犯,在當時盛行軍國主義與為了天皇效忠,到處侵略戰爭。要讓普通人變成惡魔只需要讓他服從命令,還有就是分化族群!告訴他不是跟自己同一種族的,就是低劣種族,跟螞蟻、蚊子一樣死了也沒關係。
 
試想你殺了一個螞蟻或是蚊子你會內疚嗎?所以,分族群,自認自己是優越的族群,便是邪惡的一開始!這便是納粹主義所進行的種族清洗!
 
風傳媒:「拿武士刀揮舞,逼我做變態的性交動作…」為什麼戰時日本士兵會強暴婦女?
網路文章:日軍強暴記述

德國的納粹主義與猶太人大屠殺

“起初他們追殺共產主義者,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共產主義者;後來他們追殺工會會員,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工會會員;接著他們追殺猶太人,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猶太人;最後他們奔我而來—那時已經沒有人能為我說話了。」-馬丁·尼莫拉(Martin Neimöller)德國著名的神學家”

阿道夫·艾希曼是猶太人稱為「納粹劊子手」的前德國高官,二次大戰期間殺死了約600萬名猶太人包含到非猶太人大約500萬人,總共1100萬人遭到屠殺。
 
這是多麼可怕的數字,也是根本不分青紅皂白,只要你被懷疑是猶太人,格殺無論!起源來自於當時所提倡的優生學概念,認為猶太人會汙染偉大的德意志民族,希特勒認為在雅利安人之中,德意志人是最優秀的,猶太人(非雅利安人)通過兩族通婚污染了德意志民族,所以要剷除他們。

“大屠殺的基本動機是純粹的意識形態,植根於納粹的幻想世界,即猶太人密謀控制世界,反對雅利安的征途。這樣的屠殺行動是完完全全來自神話、幻想、抽象、非實用性的意識形態,是空前絕後的——而它的執行卻是十分理性,十分實用主義的。-《維基百科》”

國家乃至於社會人民,都被當成戰爭武器,去殘害另外一個民族…

“從來沒有一個有責任心的國家領袖使用其權威,來決定並宣布某個特定人群,包括所有年齡段、婦女、兒童、嬰兒,都應該被迅速地清除掉,並使用了整個國家一切可能的力量來執行這種暴行。-德國歷史學家艾伯哈德·傑克爾(Eberhard Jäckel)”

艾希曼是犯下罪不可赦的罪行,最後被判處絞刑。但他在戰爭前,卻是平凡到不行的一個人。艾希曼的案例,學者鄂蘭提出平庸的邪惡。平庸的邪惡(The banality of evil) 意指當任何人甘於放棄對善惡是非的判斷力去贗服權威,那麼最平凡的人也可能導致最極致的邪惡。
根據鄂蘭所寫的《平凡的邪惡:艾希曼耶路撒冷大審紀實》「艾希曼的問題恰恰在於,有太多像他一樣的人,而這些人既不變態也沒有施虐癖,反而正常得可怕和嚇人。」
 
艾希曼在當時,審判僅僅說了一句服從上級命令…納粹集中營慘無人道的逼迫猶太人,進行人體實驗和毒氣室大量地撲殺猶太人。
以下摘錄自維基百科:猶太人大屠殺。

“黨衛隊醫生約翰·克雷默(Johann Kremer)負責監視毒氣釋放,他作證稱:「受害人的呼喊和尖叫可以從開口處聽見,很明顯,他們在為性命掙扎。」由於毒氣室常常人滿為患,當開門處理時,受害人的姿勢常常是半蹲著的,他們皮膚的顏色為粉色,有紅色和綠色的斑點,有的嘴上口吐白沫,有的耳朵出血。”

在特雷布林卡,我們所做的一大改進就是建成一次能容納2,000人的毒氣室,而之前的10個毒氣室一次只能容納200人。我們篩選人員的方式如下:奧斯維辛的兩個黨衛隊醫生負責檢查到來的囚徒,囚徒在醫生面前走過,能幹苦工的就留在營中,其它的就被立即送往滅絕營。

兒童和未成年人格殺勿論,因為他們無法勞動。在特雷布林卡,我們所做的改進是囚徒知曉自己的命運,而在奧斯維辛,我們努力地告訴他們這不過是個滅虱的過程罷了。 當然,他們很快就知道我們的意圖,便常常暴亂,惹出麻煩。

婦女常常將孩子藏在衣服裡,當然,一旦被發現,我們就把孩子解決掉。根據要求,我們必須將這些工作秘密進行,但是焚燒屍體所產生的噁心臭氣瀰漫在整個地區,所有附近的居民都知道奧斯維辛在殺人。— 魯道夫·胡斯,奧斯維辛營長,紐倫堡證詞。“

資料來源:維基百科:猶太人大屠殺 阿道夫·艾希曼

與惡的距離

反社會人格是人變成邪惡的要素之一,善良與邪惡之間的距離可以很近也可以很遠,從殺人犯的人權和運毒的老爺爺,便知一二。

殺人犯的人權

《我們與惡的距離》的故事圍繞在加害人家庭、被害者家庭、人權律師,三個方面的故事結構。在二次世界大戰的戰犯,不論是日本帝國主義還是納粹主義,都是接受上面的命令,逐漸變成惡魔的。但現實生活中的無差別殺人的這些殺人犯呢?
 
2014年震驚台灣的龍山寺捷運隨機殺人鄭捷和2019年紐西蘭基督城的清真寺恐怖攻擊,這兩名犯罪者呢?他們又是為何會變成惡人?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看,這兩個犯罪者的共同點皆犯後是毫無悔意,冷血無情。
 
維基百科《聯合報》將鄭捷與2011年挪威屠殺事件兇手布列維克和波士頓馬拉松爆炸案兇手查納耶夫兄弟相比較,認為其中的共同點是個人策劃,以「隨機殺人的方式來宣示自己以為的「正義」或英雄行為」。《聯合報》社論指出,反社會人格的一大特徵是「無罪惡感」,不會有良心上的譴責,與鄭捷犯案後的無悔意表現相切合。
 
唯一可以確認的是反社會人格者,容易產生一些幻想,覺得自己是當了英雄…雖然他們犯了很嚴重的罪刑,但他們應該享有人權嗎?只要身為人,從廣義的觀點,應該有人權?但對於被害人來說,這些加害人是一種邪惡的化身,又不該有人權?我覺得這不是是非題,不同立場有不同的答案。

默許自己運毒的老爺爺 Tata

一個在墨西哥邊境的90多歲的老爺爺,協助黑幫集團每個月運送上百公斤的毒品,他又是一個怎樣的人?一個平常沒有交通違規紀錄良好的人怎麼會去運毒?為了避免劇透後,你會不想去看電影,然後討厭我劇透《賭命運轉手》。我只能說一個善良無邪的人,為了某些特定目的,往往會犯下自己默許的罪刑。

善良與邪惡之間的距離其實很接近,在人前是一個幽默風趣的人,為人善良無邪,當他犯罪後,所有認識他的人,都覺得不可能是他,甚至替他打抱不平,說一定是抓錯人。
 
運毒的老爺爺,就是如此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陷入僵局,每個人在面對誘惑時,都會老想這是最後一次…
 
最可怕的邪惡莫過於此,明知故犯,縱容小惡行,慢慢就變成惡魔了,例如知名影集《絕命毒師》一樣,一個高中化學老師,最後變成大毒梟。善良與邪惡就在一念之間,一步錯步步錯。千萬不可縱容小小的邪惡。俗話說:「細漢偷挽匏 大漢偷牽牛。」犯下重大罪刑大概就是如此。

不要轉念成魔

假如我們想要當一個好人,我們要思考的不是去做什麼好事?而是反向思考,人怎麼樣變成一個罪大惡極的罪人?只要了解這個過程,我們就千萬不能走上那條路。
 
一個普通平常人要成為二次世界大戰的日本戰犯或是納粹戰犯,該怎麼做?
 
首先是內心要做族群分割,先將非我族類,劃分出來,因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把自己和討厭的人,把族群劃分後,就開始歌頌我族是正常且高貴的族群,非我族類則是低下的。
 
這麼做的原因很簡單,當某些特定族群,被視為跟蟑螂螞蟻蚊子一樣低下的族群時,那些自恃高尚的族群,無論要怎麼傷害他們,完全不會有道德良知的問題。

試問當你不小心踩死一隻螞蟻,殺死一隻蟑螂,打死一隻蚊子,你會有任何道德上過意不去,覺得自己犯下嚴重的罪嗎?我想應該是完全不會。

人的歧視就是一種邪惡的開始,輕微歧視可能是校園霸凌或網路霸凌,嚴重歧視就是種族歧視、種族清洗的大屠殺。**當異教徒要開始洗腦,共產黨思想解放時,會進行類似思想改造的工程,不斷強調將你是同族,接著告訴你什麼是非我族類,必須解放他們,思想解放同胞,相信黨的領導、相信教主、相信阿拉真神。
 
若激進一點就會變成伊斯蘭國(IS恐怖組織),他們以聖戰為名,向西方國家大開殺戒,因為他們相信死後的世界將比現實生活更美好,因爲為了真神奉獻,會得到回報。這是不是跟二戰期間日軍的帝國主義相似,為了天皇效忠獻上自己的生命。
 
人類會產生邪惡,都是位居高層的人,或是渴望權力的人,先將個人的思考能力剝奪,讓每個人從眾、盲從,越容易操控群眾,就越容易上位,一旦達成目的掌握實權,就指揮軍隊、人民相信掌權者,遵守命令犯下邪惡的罪行。
 
當類似思想改造的情況發生在現實生活中時,我們該如何避免?
 
堅信一個普世的價值觀:「我們都是生物、人類,共同居住在地球上,身為宇宙的一員。除了外觀信仰和理念,我們和其他的動物並沒有什麼區別,都想要過著好的生活,就要互助互愛。」

總結

獨立思考的重要性,為什麼要學哲學

獨立思考可以讓自己避免從眾犯下罪刑,也可以避免只受到上級權威下令犯下罪行。哲學是教導我們獨立思考的重要性,可以不從非黑即白的問題中,一定要選邊站的答案。
 
英國哲學家羅素對哲學的定義是:

“哲學,就我對這個詞的理解來說,乃是某種介乎神學與科學之間的東西。它和神學一樣,包含著人類對於那些迄今仍為科學知識所不能肯定之事物的思考;但它又像科學一樣,是訴之於人類的理性而不是訴之於權威的,不論是傳統的權威還是啟示的權威。一切確切的知識(羅素認為)都屬於科學;一切涉及超乎確切知識之外的教條都屬於神學。但介乎神學與科學之間還有一片受到雙方攻擊的無人之域,這片無人之域就是哲學。”

 
哲學可以讓我們獨立思考,並不屈服於權威之下。避免我們踏入邪惡之路,避免我們服從在權威之下。 避免我們為了納入群體、從眾做出不堪入目的事情。為了面子,做了更多邪惡的事情。獨立思考,是要將自己抽出一般世俗的想法,努力累積知識明辨是非,閱讀是增進獨立思考的一種很好的方式。
 
惡的本質,超乎我們想像的如此平凡…當然也有生性兇殘,殘暴的歹徒,例如當年的十大槍擊要犯陳進興。但這類歹徒本身都是幫派黑道分子,不奇怪,反而是出乎意料的平凡邪惡。
 
閱讀一直以來幫助我獨立思考,思考很多人生遭遇的難題,協助我看清楚事物的本質。藉著閱讀和電視劇與電影,深深思考若自己在當下那個情境,我們是不是能夠做出更好的選擇?還是一樣同流合汙?
 
或許有獨立思考能力和特立獨行的人,在一般社會中看起來是最不合群的一份子,但相信他們這麼做都是有他們的理由。在面對邪惡、不公平的時候,該如何轉換自己內心,該如何做出好的決定,這是一個人生深刻的課題。
 
寫完這篇文章,看完文獻資料,只感覺到內心的沉重,畢竟身為一個人能夠如此邪惡,是活在太平盛世的自己無法想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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